首页

胡德平:三答紫虬先生——谁组织的“这一场大合唱”?

发布时间:2023-09-13 15:42 作者:胡德平 浏览:805次

紫虬先生,现在双方的辩驳说难已进入《十问》文章中的第二个问题了。我只能先谈为快,然后才能阅读你的作品。

你对我第二个问题的回答,首先表现出一种超级霸道之气,有泰山压顶的态势:“您既然知道这一词(注:指Aufheben)不但有‘消灭’之意,也有‘取消’、‘废除’、‘停止’、‘扬弃’多种语义,但为什么只取‘扬弃’这一含义,而要否定‘消灭’这个译法?”如果我回复你:“为什么(你)只取‘消灭’这一含义,而要否定‘扬弃’这个译法?”岂不成打嘴仗了吗?我无法限制你的自由,这种嘴仗我只能退避三舍,敬谢不敏了。顺便指出一点,你说:“您是否知道辩证意义上的‘扬弃’和‘消灭’在本质上就是一回事。”我认为语义上不是一回事,以哲学概念来说,就更不是一回事了。

其次反映了你对讨论的彼方不光明磊落的心态:“您的这种观点并不是您的首创,而是已经被颠覆了的苏联的废墟上,俄罗斯《真理报》政治理论部主任鲍里斯·斯拉温的文章中捡来的。”我在2001年、2003年两次发表的文章,开宗明义都提到“我们首先要感谢……鲍里斯·斯拉温先生。……首先是苏联把德文中的‘扬弃’的词义错译为俄文的‘消灭’,而中文译本又是以俄文本为原本,以讹传讹。”(《改革放言录》第43页)苏联社会主义垮台以后,像鲍里斯·斯拉温这样有良知的人,从宏观政治经济学入手,探讨苏共失败的原因,这可能是真正的朋友,你却这么鄙视此人。你的行为是“亲者痛,仇者快”的立场,你要我坚持这种立场,见鬼去吧。我访问过俄罗斯数次,那里的草根民企和垄断国家资源的大亨们并不平等,颇受歧视,我们则回应说,中国对民企发展是“放水养鱼”,“不鞭打快牛”,俄国朋友是何等羡慕呀!

第三,在我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的实践中,研究我国民有经济有关“扬弃”和“消灭”的课题人,你都点了名:李桐、冒天启、高放、董辅礽等,并起名为一个“大合唱的集体”,“在不同场合大肆宣传类似的观点”。有人不断提醒我注意紫虬先生,开始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关心理论的学者,至此才想到你可能是位居心叵测的枪手。把某个观点一致的研究者说成一个“大合唱的集体”,或说成“一个小集团”,出自先生之口,倒也无妨,只是今日之中国并不都是“心有余悸之人”。

最后,你对自己和其他人的吹捧,不知经过其他人的同意了没有?你说:“面对你们的错误主张,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界的许多专家学者,其中包括卫兴华、顾锦屏、王振中、奚兆永等在内的一大批马克思主义学者对此进行了深入批驳,可在你的心目中,好像这一切都不算数”。又说:“而且您是经过向中央编译局的有关专家请教,而被该专家明确否定了您的意见后,并且是在中央领导明确答复您不宜公开发表的情况下,将其发表在您所领导下的《民营经济内参》2002年48、49期上的。”这就奇怪了,你说的我的事,我自己都不知道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“中央领导明确答复”你又何从知道,有何根据?我只能告诉你,我是在江泽民同志“七·一讲话”后,当年才陆续发表的。“七·一讲话”,你的态度是支持还是不支持呢?至此,我方知道紫虬先生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,似乎也不能视阁下是位单纯的学者。

为了说明《宣言》中译本对这一词语的讨论历史,我想作一简明介绍:1920年,中国的教育家、语言学家陈望道“对此词语(注Aufheben)他译为‘废止私有制’。”(《与时俱进的民营经济》第110页)“1938年成仿吾、徐冰翻译为‘废除私有制’。”(同上)同年“郭大力、王亚南翻译《资本论》,他们把马克思、恩格斯使用这一词汇译为‘扬弃’。1943年,博古将其译为‘消灭私有制’,这在革命的延安时期还可以理解。”(同上)谁想到“1972年文革期间,郭大力、王亚南再版《资本论》时,关于‘扬弃’资本的私有性质,此类语句,又都变为‘消灭’。这些情节充分说明了苏联意识形态对马克思、恩格斯科学著作翻译的影响。”(同上第110-111页)

我认为对德语“扬弃”还是“消灭”的翻译,首先是个学术问题,若学术观点正确又有了宣传、政治因素的加持,它的历史作用、哲学思维、理论意义,就是无比强大的力量。历史表明把这个词语翻译成“废止”,也不会取消共产党人打碎国民党国家机器的革命决心;把这词翻译成“扬弃”,也不会影响社会主义改革路线的不断实践,唯有“消灭”一语翻译失真,不应再会含糊其辞了。尤其改革开放的今天,如何正确翻译解释此词语,有人认为毫无必要,一切从旧即可,我却认为任何正本清源的学术、理论问题,都应认真严肃对待。

2023.9.11

来源:胡耀邦史料信息网

推荐 推荐0



  • 京ICP备2021031182号  
  • 京公网安备11010202009933  EMAIL:hybsl@126.com
版权所有:胡耀邦史料信息网  免责声明
关注公众号